张宝增医生,在服役期间,对各项工作都是兢兢业业、认真负责地完成,三年的部队生活,他始终负责班里的内务卫生,每次内务检查,张医生所在的电话班都是内务卫生第一;在部队三年的时间里,张医生通读了马克思、列宁等领导人理论著作,并负责每周六班里的政治经济学讲座;连队里举办的各种诗歌比赛等都少不了张医生的参与。随着在部队的锻炼学习,张医生思想觉悟不断得到了提高,各方面任务都完成得很出色,第二年被团组织吸收为共青团员,并担任团小组长工作,在部队三年,荣获连奖三次。
张宝增医生,完成各项工作任务,从不以蛮力蛮干,凭着他那聪明的头脑和智慧,都是根据现实情况因应变化,苦干加巧干,同样的工作强度,在他运行起来就节省了很多时间和力量,比如,在石嘴山发电厂生产点的一次任务中,营里要求每个连队的五个人,必须利用三天的时间,完成在黄河边开垦三亩菜地的任务,这块开垦菜地的地,曾经是一块汽车训练场,地面上,除了能长出几棵蒿子草之外,其它的连个青苗都没有,春季天气又干旱无雨,地面硬的就像铁板似的。
任务一经下达,其他几个连队的人,急忙连夜到地方的农场等单位借铁锨借镐头,准备好了挖掘土地的工具,只有张宝增医生这个单位的几个人一动没动,因为,张宝增医生去过那块空地,把情况和几个战友说了,用普通的工具挖掘那块地,根本就挖不动,三天时间,根本不可能将菜地开垦出来,就那个地,尽管你用最大的力气抡起镐头,也只能是落在地的表层,一刨一冒烟,刨不到土里去,所以,首先就取消了用铁锨等工具挖掘土地的想法,但是,立时又想不出好的办法,也只有一觉睡到了次日八点才起床。
八点多了,张医生几个人正在吃早饭,副营长推门进了屋子,冲着这几个人就说:“人家几个单位,早起四点钟就去了地里,现在已经掘出半亩多地了,你们还在这里踏踏实实的吃喝呢,如果你们的任务完不成,最后再和你们算账。”张医生看了看副营长说:“您不是说了三天完成任务吗?今天才第一天,着什么急呢?等第三天我们完不成任务时,您再批评我们也不晚呢?”这一下,把副营长给气的扭头就走,一边走还回头说:“哼,到时候完不了再说。”一听副营长说的话,那几个战友也沉不住气了,有的就主张赶快去借工具,说是就算完不成任务也可以少受些批评;张宝增医生说:“谁愿意借工具就去借吧,谁愿意去刨地谁就去吧,我反正是不去呢。”几个人听张医生这样说,平时都知道他主意多,所以,谁也就不言语也不动了。还是卫生员陈晓志问了一句,怎么办呢?张医生当时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,其实心里始终在盘算着挖掘土地的办法呢。吃完了早饭,张宝增医生一边抽着烟一边问:“有谁想回连队去呀?”经过一阵思考,终于有人说想回去拿些自己用的东西,就这样,张宝增医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,作了具体安排。
按照张宝增医生的部署,回连队的人偷偷找了汽车班班长和饲养员,这个汽车班班长是藏族的,当兵六年,在部队里威望很高,与张医生关系很好,那个饲养员是甘肃人,与张宝增医生是同年兵,关系也不错,所以,第二天上午,汽车班班长,没有去请示助理员,就私自把军车开出了营房,找饲养员把原来留下的那匹红色战马装上了汽车。上午11点左右,这匹战马运到了生产点儿,张宝增医生几个人忙着把马藏到了对面学校的后院,喂上了饲料,饮了水。下午,吃过饭后,张医生几个人,牵着马,扛着昨天从农场借来的犁,到了学校足球场;他们做好了分工,两个人用两根缰绳在左右牵着马,一个人拿着树枝当鞭子赶着马,两个人轮换着练习扶犁耕地;练了两个多小时,累得几个人满头大汗,终于可以犁地了,战马也不拉着犁乱蹦乱跳地稳当多了,才把马牵回学校的后院,又喂上了饲料,就准备用马拉犁去耕那块地了。
吃过晚饭后,人们都很兴奋,人们说说笑笑地快晚上九点了,突然,石少洁提出了一个问题,他说:“就这个犁,在足球场的四周都耕不进去很深的,那块地楞硬的,犁尖能入进土里去吗?”他这一问,几个人都愣住了,张宝增医生说:“你这小子,怎么不早说呀,就那地,还真是够呛。”人们为了这个问题,吵嚷到10点多也没个结果,有的人埋怨、后悔,认为还不如早点儿用铁锨去掘地了呢;张宝增医生叹了口气说:“甭管他,顶多是完不成任务挨批评,再说,天不灭曹,到时候下上二指雨就行了;几个人哈哈一笑,都说,就这满天星星,一点云彩都没有,下雨?做梦去吧。无碍,几个人都先后睡了觉,张宝增医生最后一个睡下,反过来掉过去,老半天才入了睡。凌晨1点多,张宝增医生一觉醒来,听到屋外好像有微微的风声,忙起身到屋外观望,好,竟然正在下着毛毛细雨,院子已经潮湿了,他用手指扣了扣院子地,行,竟然可以扣七近两公分的地皮来,张宝增医生乐了,再阴浸一会儿,如果能有三四公分深的湿润地皮,更那块地就没问题了。那几个人都在熟睡,张医生躺进被窝里再也没睡着,不到四点钟,他起床看看天已经晴了,地上有二指多深的潮湿土,犁尖完全可以入地了;他忙着叫起几个战友,早早吃了些东西,四点就到了那块荒地。几个人轮流着扶犁、牵马,上午八点了,三亩多地全部耕完,就剩打起最后两条畦梗了,那几个单位的人才摇摇晃晃地向地里走来,这两天的掘地、刨地,他们手脚都磨起了水泡,在每一开始那种干劲了,掘的最多的单位,也不过有一亩多,还都是七坑八洼的没有个平整劲儿。副营长也随后来到地里,他直接就向张宝增医生走过去,到了跟前,朝着张医生就嚷:“谁让你们用牲口合理来耕地了?”张宝增医生张口回答:“您只说三天开垦完这块地,并没规定用什么方法呀?”一句话,副营长气冲冲地朝站在地里观看者不干活的那几个单位的人走去,到了他们跟前说:“你们还看着不干活,没见人家已经耕完了吗?”有一个甘肃的兵说道:“感兴他们用牲口犁地。”副营长说:“你们的脑瓜子干什么去了?还不赶紧找他们借用一下,不然他们就走了。”二十几个人听副营长这么一说,扔下铁锨镐头,一窝蜂似地跑过来向张宝曾医生他们借犁,被张宝增医生他们几个给拒绝了。那些人说,这是副营长让我们来借的,张医生说,那就叫副营长来借。那些人忙跑过去说给副营长,让副营长来借犁,副营长哼了一声,还真的朝张医生走过去了。经过一番说笑,那几个单位也用犁耕地,直到晚上八点多,才算彻底完成了开垦任务;张医生几个人,第三天上午九点,耕完地就回去吃早饭,然后去街上玩儿去了,凭着张宝增的智慧,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工具,三天的任务,他们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完成了,如果不是这样,这几个单位的二十几个人,三天时间是不可能开垦完这些菜地的。当然,这个事也不可能受到表扬,因为,毕竟是没有经过连队领导同意,张宝增医生就利用与同事的关系,私自调动了车辆和战马,连队也就当做没这回事一样了之了。 |